民国历史冷知识(20)

见闻吧(纸扎戏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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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“北大老,师大穷,燕京清华好通融,辅仁是座和尚庙,六根不净莫报名。”这是卢沟桥事变前流传于北平各高校的女生择婿标准。北大的学生年纪一般都比较大,而且书生气十足,老气横秋;师大由于是免费入学,所以生源家庭一般都比较贫困;辅仁大学学生比较严肃,没有恋爱气氛,像座和尚庙;只有清华和燕京比较让人满意,学生青春活泼,家里又有钱,毕业又大多留洋,是择婿的最佳选择。
  • 朱自清在北平师范大学国文系讲课的时候,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则,那就是“打铃就进教室,再打铃就下课”。(呼吁现在的老师把这个优良传统继承下去!)
  • 王闿运性情疏阔,似六朝人物。晚年他宠爱家中一周姓婢女,甚至带其遍游天下。一日,路过湖北,王突然登门拜访湖北将军段芝贵。一见段,王便对周妇说:“你不是想看段大少爷么,这个便是了!”
  • 1928年7月15日,胡适谈《贞操问题》时说:“女子为强暴所污,不必自杀。失身女子的贞操并没有损失。娶一个被污的女子,与娶一个'处女',究竟有何区别?若有人敢打破这种'处女迷信',我们应该敬重他。”
  • 当时,高官政要纷纷以结交张恨水为荣。蒋介石、宋美龄前往看望,张恨水客气接待,却让佣人送其出门;张学良派副官赴京,邀张做文化顾问,挂个虚职,月薪一百大洋,张恨水却以“君子不党”婉拒。这个带着皖南口音的“乡下人”,一生未入任何党派,也不任公职,奉行“流自己的汗,吃自己的饭”的人生守则,姿态低到极致。他曾自言道:“写字就是营生罢了,如同摆摊之类的小本生意,平淡如斯,实在如斯。”他引以为荣的是“自家在北平的大宅子,是用稿费换来的”,“全家三十多口人,靠一支笔,日子倒过得不错”。
  • 老舍在山东大学教书时,有一次演讲,说文艺作品中的坏人形象大多是脑满肠肥、一脸横肉的大胖子。过了一周,一位西装革履、白白胖胖的洋绅士上台做学术报告,说着说着,话锋一转:“就我个人所知,中外文学作品中的坏人都是些瘦子,脖子细得像猴子一样……”这位胖子就是当时青岛大学外文系主任梁实秋,而老舍正是个脖子很细的瘦子。老舍视之为同事之间的调侃,一笑了之。
  • 陈汉章是老举人,以博学闻名于世。京师大学堂就恭请他做大学堂的讲习。陈汉章平生有一大憾事,就是没有点翰林。他得知大学堂的章程规定学生毕业可以授进士、奖励翰林头衔,便想取一翰林以慰平生,于是甘愿做学生不做讲习。陈汉章在京师大学堂藏书楼里苦苦用功了6年,眼看就要毕业,辛亥革命却爆发了。清政府被推翻,翰林自然泡了汤。不过这6年没有白费,他学问大进,成为朴学名家。1912年京师大学堂改为北京大学以后,陈就被聘为北大历史系教授。
  • 袁世凯做总统后,以礼贤下士自居。曾派专使迎王闿运到北京,接见时,命秘书以车恭迎。王闿运穿戴清代官服蟒袍补褂而入。当汽车抵总统府大门时,其时尚存一牌楼叫“新华门”,王问此为何门?告以乃新华门。王说,我观之似新莽门也。及见袁世凯,袁说,现已民国矣,老先生何以仍作清服邪?王笑答:你穿西式服装,乃夷服也,我着满洲服装,亦夷服也,彼此彼此。
  • 蒋梦麟曾经将男女关系概括为三种:一曰狗皮膏药,二曰橡皮膏药,三曰轻气球。所谓狗皮膏药,贴时不容易,撕开也痛,旧式婚姻之谓也。橡皮膏药贴时方便,撕开也不难,普通婚姻之类是也。至于摩登者流,男女双方均得时时当心,稍有疏忽即行分离,正似轻气球。
  • 余杭章太炎只知学问,于人情世故竟毫不知悉,以致出门即不能自归。其在东吴大学的同事黄人也是一个痴人。这两个痴人一次在茶馆小坐,结账时才发现都没带钱,两人商议一番,遂决定将章留下以作人质,黄回去取钱。不料黄回家后,正巧收到朋友寄来的书,于是一看成痴,将章抛诸脑后。
  • 辛亥革命以后,王国维接受罗振玉的劝告,一变而为清廷的遗老之臣,不但受末代皇帝溥仪之封为“南书房行走”、“恩赏五品衔”、“赏食五品俸”,而且在学术上也“尽弃前学,专治经史”,甚至写诗歌颂慈禧“五十年间天下母,后来无继前无偶”。此后,王国维还曾参与张勋复辟的密谋,书札暗通,间关奔走,不遗余力…… 溥仪出走后,王国维便丢了饭碗。出于对王的尊敬,顾颉刚给胡适写信,希望胡适能把王介绍到清华国学研究院。经过胡的运动,王国维果然被请到了清华研究院,和梁启超、陈寅恪、赵元任并称清华“国学四大导师”。 王国维的外表总是严肃冷峻的。赵元任的太太杨步伟对他颇有些害怕。杨步伟是个直爽的大嗓门,但见了王国维却总是默不出声。王国维五十寿诞时,清华大学的同事办了三桌酒席为他祝寿,赵太太硬是避让着不和王国维同桌:“不!不!我不跟王先生一桌。”果然,王国维那一席一直都是默默不语,而赵太太那桌却笑语不绝。
  • 1915年夏,徐志摩毕业于浙江一中,接着考入上海浸信会学院暨神学院,同年十月,由家庭包办,与上海宝山县罗店巨富张润之之女张幼仪结婚。 徐志摩第一次见到张幼仪的照片时,便嘴角往下一撇,用嫌弃的口吻说:“乡下土包子!”虽然鄙弃张幼仪,但是徐志摩还是履行了“最基本的婚姻义务”。或许除了父母之命外,没有张家富足的财力支持,徐志摩也没有机会后来游学于美、英各国。 徐志摩紧追林徽因时,妻子张幼仪正怀孕......
  • 傅斯年去过欧洲好几个国家,进过几个大学,读了七八年,却没有拿过一个学位。因为在他的心里,能力比学历重要,什么有用就学什么,哪里有名师就去哪里听课。在留学的七八年里,他从伦敦大学到柏林大学再到法国图书馆,先后学习了生理学,实验心理学,数学,相对论,比较语言学,地质学,德国哲学,敦煌史等等。他回国在中山大学赴职的时候,很多人见他没有学位,都以为他在欧洲这几年吃喝玩乐荒废了学业,是个海归骗子,所以总用人拿这件事暗讽傅斯年。
  • 冯友兰早年留学哈佛时,就仰慕陈寅恪。在西南联大时,当时已任联大文学院院长的冯友兰已是位大哲学家,在清华也称得上是上乘人物。但每回上《中国哲学史》时,冯总是恭敬地跟着陈先生从教员休息室里出来,一边走一边听陈讲话,直至教室门口,才鞠个大躬,然后分开。冯友兰晚年回忆说:“我于1920年,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研究生院做研究生,同学中传言,哈佛大学的中国留学生中有一奇人陈寅恪,他性情孤僻,很少社交,所选功课大都是冷门,我心仪其人,但未之见。”
  • 梁启超在为徐志摩及陆小曼证婚时所说的证婚词:“我来是为了讲几句不中听的话,好让社会上知道这样的恶例不足取法,更不值得鼓励。徐志摩,你这个人性情浮躁,以至于学无所成,做学问不成,做人更是失败,你离婚再娶就是用情不专的证明!陆小曼,你和徐志摩都是过来人,我希望从今以后你能恪遵妇道,检讨自己的个性和行为,离婚再婚都是你们性格的过失所造成的,希望你们不要一错再错自误误人,不要以自私自利作为行事的准则,不要以荒唐和享乐作为人生追求的目的,不要再把婚姻当作是儿戏,以为高兴可以结婚,不高兴可以离婚,让父母汗颜,让朋友不齿,让社会看笑话。”任公一番话语下来,这才想到背后还有双方的父母,于是收住火气:“总之,我希望这是你们两个人这一辈子最后一次结婚!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!我说完了!”
  • 傅斯年曾经说过:蒋梦麟学问不如蔡孑民,但办事比蔡孑民高明;自己学问不如胡适,但办事却比胡适高明。蒋梦麟接过话来:“所以他们两位是北大的功臣,我们两个人不过是北大的功狗。”
  • 抗战初期,几位清华教授从长沙往昆明,途经镇南关,当时司机提醒大家不要把手伸到窗外,要过城门了。金岳霖他们很听话,只有哲学大师冯友兰听到司机的话,不禁陷入了思索:“为什么不能放在窗外?放在窗外和不放在窗外的区别是什么?其普遍意义和特别意义是什么?...”还没考虑完,手臂已经骨折了。
  • 1946年,西南联大因抗战胜利而解散,清华大学亦迁回北京。同年,冯友兰应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邀请,赴美作为期一年的讲学,讲授中国哲学史,并将讲稿整理成《中国哲学简史》一书由纽约麦克米伦公司出版。在美讲学期间,冯友兰深深感到:“我在国外讲些中国的旧东西,自己也成了博物馆里的陈列品了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当时我想,还是得把自己的国家搞好。我常想王粲《登楼赋》里的两句话:'虽信美而非吾土兮,夫胡可以久留?'”
  • 司徒雷登问钱穆初到燕京大学的感觉,钱穆指着燕大的“SM”楼说:“原以为燕大最中国化的,十分向往,来了才发现这两座楼居然还写着SM,完全名不符实,也不相宜。”后来,学校开校务会,把“SM”楼改为了:“适”楼和“穆”楼。燕大园中还有一湖,所有提名都未得到认可,最后钱穆提议:就叫“未名湖”吧。然后未名湖就诞生了。
  • 张大千曾率门生子侄在敦煌两年多,复制了276件敦煌壁画。传说张在敦煌临摹壁画时,打掉了壁画一角,消息很快传到了重庆,重庆国民党政府行政院当即发电报给敦煌县县长要查实这一情况,但电报写得比较婉转:“张大千君,久留敦煌,中央各方,颇有烦言,敕敦煌县县长,转告张大千君,对于壁画,毋稍污损,免兹误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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