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历史冷知识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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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金岳霖十几岁时,按照逻辑推理出中国俗语“金钱如粪土,朋友值千金”有问题。他发现,如果把这两句话作为前提,得出逻辑结论应该是“朋友如粪土”。
  • 1911年,武昌起义后,熊十力任湖北都督府参谋。当年12月,熊十力与吴昆、刘子通、李四光聚会武昌雄楚楼,庆祝光复,史称“黄冈四杰”。聚会期间,李四光曾书“雄视三楚”,熊十力则书:“天上地下,唯我独尊。”
  • 梁漱溟因为学问方面的事,与熊十力发生了争论,争完之后,熊十力乘梁漱溟转身之际,跟上去就打了梁三拳,口头还骂他是个“笨蛋”。梁漱溟了解熊十力的个性,没有理会就走开了。
  • 20世纪30年代,金岳霖每天上午在自己小阁楼的一个犄角里冥思苦想,遨游在抽象的思想海洋。即使是在战事之秋的西南联合大学,他也是孜孜不倦地思考著书。金岳霖有个习惯:利用每周不上课的三天时间,全心全意做学问雷打不动,客人一概不见。这种情况下难免忘记了日本人的炸弹。当时金岳霖住在昆华师范学校的学生宿舍楼里,1938年9月28日,日本飞机突袭云南,金岳霖在书斋里对空袭警报竟是充耳未闻。还好金老运气好,几枚炸弹在金老那幢楼的前后左右开花,但是他住的那幢楼居然没事!当他被惊醒从楼里跑出来,发现地上狼藉一片,而他则是一副茫然状。
  • 熊十力的一个爱好是骂蒋介石,徐复观做蒋介石侍从室官员时曾给他100万元支票,被他大吼大叫地骂走;一次,郭沫若看望他时,给他带一只老母鸡,一起痛骂蒋介石,让他快活异常。蒋介石取得国民党军政大权后,熊先生人到中年,时移世易,他作为革命的参与者,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是一般国民党党员难以理解的,他大骂蒋介石,甚至还把有蒋介石字样的报纸撕下来,塞到裤裆里。
  • 张奚若和金岳霖是好友,但有时候也吵架。有一次话不投机,争论起来,金说张充满傲慢与偏见,张马上反驳说,你才是缺乏理智与情感。《傲慢与偏见》、《理智与情感》是简-奥斯汀的两部著名小说。
  • 康有为书法早年学王羲之、欧阳询、赵孟頫,后从学朱九江,宗法欧阳通、虞世南、柳公权、颜真卿,又力学张芝、索靖、皇象章草,后又转学苏轼、米芾、钟繇等,自谓执笔用朱九江法,临碑用包世臣法,用墨浸淫于南北朝。
  • 郁达夫、郭沫若为文热情奔放,郁好于文中连用“啊啊”二字,郭则善用“哟”字。吴稚晖笔调甚辣,亦有一习惯,喜于文中连用“呸呸呸”三字,读时遂益觉声文并茂。有好事者乃作一诗调侃三公,末二语云:“各有新腔惊俗众,郁啊郭哟稚晖呸。”——所以,充沛的感情还得用具有充沛感情的感叹词哈。
  • 民国文人之间几乎都有同学关系,举个简单的例子。冰心的丈夫是吴文藻,他和梁实秋、梁思成是同班同学,闻一多和梁实秋关系很好,闻一多是他们的学长,他们都是清华学子。清华大学的前身清华学堂始建于1911年,是清政府设立的留美预备学校。
  • 鲁迅恶搞。鲁迅在厦门大学当教授时,给许广平写信透露了一个尿尿的秘密:“每每在半夜的时候,跑到楼下,找一棵树,草草倾泻,了事。”有一次,鲁迅受了点小伤,晚上要尿,便不想下楼了。于是找来了一把夜壶。尿在夜壶,本来很正常。但好玩的是,鲁迅不想去厕所倒尿,于是就看夜半无人时,即从窗口泼下去。
  • 1945年8月,蒋纬国从无线电机收到重庆发来日本无条件投降的广播时,他既没跟人提起也没欢呼庆祝,而是把自己的随员叫来,拿部队的军饷大肆采购烟酒,鞭炮,食物,囤积起来。后来当地军民准备庆祝抗战胜利的时,只能去他这里买烟酒,鞭炮,食物,因此他大赚了一比,给自己的士兵发了双饷。
  • 熊十力原名熊继智,十力本是佛家术语,专指如来佛祖的十种智力,他以十力为号行于世,可见其之气盛。少时,熊十力口出“狂言”道:“举头天外望,无我这般人。”令其父兄诧异不已。熊十力在自己著作上署名“黄冈熊十力造”,颇引起一些议论。因为在印度只有被尊为菩萨的人才可以用这说法,据传他也曾经自称“熊十力菩萨”。
  • 金岳霖爱喝牛奶,冬天订了好多瓶,但到了夏天,他喝不了那么多,就经常邀请邻居来喝,一再恳求:“这个忙诸位一定要帮。”一位邻居得知情由后,对他说订牛奶可以随时增减,冬天多订,夏天少订。他又大为赞赏:“你真聪明!”
  • 黄侃与章太炎的相识,有一说法:黄侃住楼上,章太炎住楼下。一天夜里,黄因内急,不及上厕所,便从窗中解裤洋洋直泻。章太炎此时夜读正酣,蓦地一股腥臊尿水瀑布般往下飞溅,禁不住高声怒骂。黄侃本系贵公子出身,且正年轻性躁,盛气凌人,也报以回骂。不骂不相识,待双方互通姓名后,彼此都熟知对方大名,遂将话锋转到学问上,两人越谈越投机。章太炎是渊博绝伦的国学大师,黄侃便折节称弟子。自此,黄侃师从章太炎问学经年。章太炎清高孤傲,对近世文人极少嘉许,唯独对黄侃刮目相待。
  • 奉系军阀汤玉麟嗜色成性,妻妾成群,平泉县警察局长单某投其所好,在平津搜罗多名交际花做姨太太,然后送到汤府应酬,陪酒陪睡。汤的两个儿子知道后,也给单打电话或直接派车去接,将单的姨太太请来陪自己抽烟喝酒打牌睡觉,一玩十天半个月不回家。后来汤的孙子也知道了,单的这几个姨太太又去伺候汤家的孙少爷。
  • 唐德刚在自传小说《战争与爱情》中描述:抗战时期,沦陷区有专为日本人服务的皇军慰安所,里面的日本高级妓女华人严禁染指,“但是皇军需要慰安时,一切都是免费供应。有时她们想赚点外快……偷偷过来与华民俱乐一番。华民为向日本天皇泄愤、雪耻,也不惜作阿Q,开洋荤、出重价。这次张老参足足花了30块银元,终能在一个日本女人身上抗日救国了一番,即所谓'风月不忘报国'也。”
  • 张宗昌给自己的姨太太战队起过一个外号,叫“八国联军”。为此,张宗昌还诗兴大发,写过一首诗来详细描述,而我们今天看来,这就是最猛的段子:要问女人有几何,俺也不知多少个。昨天一孩喊俺爹,不知他娘是哪个?张宗昌这个活宝写出了自己的生活,大概姨太太们太多认不过来,孩子太多也认不过来,他很是无奈吧,所以给这首诗起的名字叫《无题》,让我说叫《无厘头》更加合适。
  • 曹聚仁是抗战期间的战地记者,一次,他不得已和别人搭铺在一个房间,房中有两张床,右边那张床睡着中年妇人和她的女儿,到了半夜,妇人一定要她女儿睡到曹聚仁床上,没办法,就成其好事了。天亮后他才知道那对母女欠了饭店六块大洋,身边又没一分钱,只能听伙计的安排。第二天曹聚仁替母女付了房钱,叫了一辆独轮车,送母女回家并给了十块钱。临别时,那妇人暗中塞给他一快猩红血迹的白手帕。
  • 抗战期间,宋美龄和蒋介石闹别扭,一度借口在香港养病,拒绝回重庆。1941年1月26日是农历除夕,宋美龄在香港不归,蒋介石在日记中写道:本夕为旧历除夕,孤单过年,世界如此孤居之大元帅,恐只此一人耳。
  • 陈寅恪有次在侄子陈封雄陪伴下到一家西药店买胃药。那时药品都为洋货,店员取出几种,有德国货、美国货和日本货,没有中文说明书。陈寅恪将每种药药瓶上的说明及盒内说明书都仔细看过后,选购了一种。店员见状,以为陈寅恪是精神病患者,陈封雄忙解释:“他懂各国语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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