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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奉系军阀汤玉麟曾在张作霖手下当军长,后任热河省主席。
此人嗜色成性,妻妾成群。
平泉县警察局长单某投其所好,在平津搜罗多名手段出众的交际花做姨太太,然后送到汤府应酬,陪这陪那。
汤的两个儿子知道后,也给单打电话或直接派车去接,将单的姨太太请来自家陪着,一玩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。
后来汤的孙子也知道了,单的这几个姨太太又去伺候汤家的孙少爷。
如此祖孙三代争着和几个美人欢聚,却不闻醋海风波。
这在当年,是一桩热河全省人尽皆知的凤流闹剧。 - 抗战期间,曹聚仁作为战地记者,跑遍了大半个中国。
一天深夜,他在皖南一个小镇的饭铺和伙计攀谈,伙计说镇上没旅馆,楼上有一个房间,只能和别人搭铺,曹也只能答应下来。
他后来回忆说:“房中有两张床,右边那张床,住着中年妇人,带着一位16岁少女···我走得很疲乏,吃了晚饭便睡了。哪知到了半夜,那妇人一定要她女儿睡到我的床上。那少女一声不响,真的睡到我的身边来了。也就糊里糊涂成其好事了。后来,我才知道他们欠了饭店六块大洋,身边又没一文钱,只好听伙计的安排,走这么一条路了···第二天早晨我便替她俩付了房钱,叫了一辆独轮车,送她俩上路,还送了十块钱。她俩就那么谢了又谢,把我看作是恩人似的。临别时,那妇人暗中塞给我一方手帕。我偷偷地看了,原来是猩红血迹的白手帕,我当然明白是什么了。”
晚年,曹聚仁在回忆之余总结说:“希望读者不必用道学家的尺度来衡量这一类的课题。在战时,道德是放了假的。” - 鲁迅的晒娃日常:
海婴是连一件完整的玩具也没有了。他对玩具的理论,是“看了拆掉”。(1932年5月31日,致增田涉)
你不太自行劳苦,正如我之所愿,海婴近如何,仍念。母亲说,以后不得称之为狗屁也。(1932年11月15日,致许广平)
我的孩子叫海婴,但他大起来,自己要改的,他的爸爸,就连姓都改掉了。(1934年12月6日,致萧军、萧红)
代表海婴,谢谢你们送的小木棒,这我也是第一次看见。但他对于我,确是一个小棒喝团员。他去年还问:“爸爸可以吃么?”我的答复是:“吃也可以吃,不过还是不吃罢。”今年就不再问,大约决定不吃了。(1934年12月20日,致萧军、萧红)
海婴的顽皮颇有进步,最近看了电影,就想上非洲去,旅费已经积蓄了两角来钱。(1935年2月27日,致增田涉)
海婴是够活泼的了,他在家里每天总要闯一两场祸,阴历年底,幼稚园要放两礼拜假,家里的人都在发愁。但有时是肯听话,也讲道理的,所以近一年来,不但不挨打,也不大挨骂了。他只怕男一个人,但又说,男打起来,声音虽然响,却不痛的。(1936年1月8日,致母亲) - 名号瑞蚨祥的销售对象多为豪门贵妇,送货到宅,是瑞蚨祥的一种“非常”促销手段。
送货人员是一水的翩翩少年,伶牙俐齿,修饰整洁,与一般送货工是两码事。
他们出入豪宅,贵妇、小姐们不仅看货,顺带也看人,人既顺眼,货自然也中意,得利的最终还是商家。
碰上不安于室的贵妇,打起送货人的主意,也是难免的。
日伪时期,北平伪商会会长邹泉荪有一爱妾,藏娇于中南海内。
邹因有数处公馆,加上“公务”缠身,不能天天莅临妾处。
邹妾便利用在瑞蚨祥购物之机,与一个姓孟的送货员勾搭。
孟某一次离去时将大衣遗忘在邹妾处,被邹发现。
隔了几天,邹打电话到瑞蚨祥,询问是否有人送货到家,答有孟某已去。
邹遂匆匆赶回,撞个正着,气急中扬起手杖就打,孟自知理亏,只得抱头鼠窜而逃。
邹泉荪后以几千伪币将妾打发出门,邹妾便带着孟某去上海同居。 - 抗战期间,顾祝同任第三战区司令长官,长官部位于距屯溪十多公里的梅林。1938年夏天,长官部派汽车从温州接来一个戏班子,两个女角是姐妹俩。
大的叫美素娟,小的叫花秀琴,两人曾是杭州大世界的二等角儿。
美素娟唱了十来天戏,突然销声匿迹,去向不明。
两个月后,花秀琴也悄然离开。
原来,美素娟到屯溪不久,去长官部唱了两天堂会,被顾祝同一眼相中。
上官云相、邹文华等投其所好,从中撮合,将美素娟纳为顾祝同的外室,在铅山找了一栋小公馆,并派一个叫吴宝书的少校副官不时去照料。
不久,美便怀孕。
这事免不了传到身在重庆的顾妻许文蓉耳中,许闻后兼程赶到上饶(此时长官部已迁至上饶),直接找吴宝书,施以压力,吴被迫吐实,并把许带到小公馆。
许文蓉一见美素娟,先来一通甜言蜜语,张口闭口以“妹妹”相称,嗔怪说:“墨三(顾祝同字墨三)也太不应该了,这么大的事情也不通知我,委屈了妹妹。现在你又怀了孕,真是我们顾家的福...”
说得美素娟心花怒放。
次日,许端来一碗药,说是自重庆带来的安胎药,极其名贵,妹妹吃了对胎儿很好。
美自然深信不疑,当即喝下。
许见状说了声:“好好休息,我再来看你。”
这其实是一剂加料的堕胎药,美素娟服用后很快就和腹中胎儿双双被毒死。
许文蓉没和顾见面就回到重庆,并向蒋检举此事。
蒋后来给顾去电,称淫伶美素娟有重大敌特嫌疑,“仰速查明具复”云云。 - 素有“桃色将军”之名的孙元良带着爱妾,跟风来逛北平,是那时很时尚的事。
当时京沪一带女装以翻穿灰背大衣为时尚。
孙妾是南方人,想趁北游之机,挑一款顶级的灰背大衣穿回去,名号瑞蚨祥自然成为首选之家。
一日,孙元良挈妇坐小卧车直驱瑞蚨祥,店中一看来客势头不小,便格外殷勤,优礼有加。
孙等登楼环顾,见货品琳琅满目,自恃有钱,任意挑选。
店中也将最好的灰背大衣一一陈列。
不料这两位顾客并不识货,挑来挑去,也只是凭价码判定货色高低。
他们逐一看价,从500万、600万看到800万,无一件过千万者,心犹不甘,便问:“还有价值更高的没有?”
店员已看出买方并不识货,也识破了他们的心思,不免想冤两人一把,他答:“柜上佳品,已尽于此,如要更好的,须到仓库去取,可否请您稍等。”
孙点头后,店里即派人出门,但并没去仓库,而是到附近祥谦益取来一件灰背大衣。
这件大衣标价600万,在橱窗里摆了大半年也没卖出去。
瑞蚨祥拿过来,换上自己的标签,加码至1200万,送到楼上。
店员告诉孙元良,这是无上妙品,不遇识家是不轻易拿出的。
孙听后甚为满意,仿佛自己真成了“识家”,欣然付账而去。
孙元良后来官至兵团司令,败逃台后解甲从商,一直活到104岁,2007年才去世。
其子秦汉曾是当红一时的电影演员。
有意思的是,这位当年在瑞蚨祥被涮了一把的将军,晚年成了一家绸布公司的董事长。
孙元良,寡廉鲜耻,贪财好色,抗战期间,国难当头,他甚至还在四行仓库88师师部强占前来慰问劳军的女学生,管虎的电影《八佰》拍摄四行仓库抗战的时候,拍不拍这一幕?管虎,你不能只讲女学生来送国旗,而不讲禽兽孙元良要强奸爱国女学生。
孙元良是有名的“逃跑将军”,蒋介石都气的恨不得杀了他,碍于他有家世,才算了的。这年头,不是那么好洗白的,管虎不是装傻,究竟拿了多少银子? - 段祺瑞讨过几房姨太太,这与当时的军阀政客们看似无二。
所不同者,是段已经有了尊重女性的意识。
他的第四位姨太太人门时愁眉不展,段一打探,原来她已经有了意中人。
段便吩咐妻子要像嫁女儿一样,成全她和意中人的婚事。
段祺瑞让姨太太出嫁,一时传为佳话。 - 荷兰人司比门本是个混混加无赖,后来混了个法国籍,当上上海万国储蓄会董事长,娶一上海歌女为妻。
歌女出身的司比门夫人,后来成了上海头号的阔绰太太。
她头上装饰用的假发,天天花样翻新;
鞋能堆满两间屋子,每双鞋鞋尖都可以镶嵌钻石,每次换鞋,必嵌上两颗价值连城的巨大钻石;
其家有两间房子储藏衣服,上千件衣裳都依照巴黎最时髦的款式花色缝制,每件只要在宴会等场合穿过一次,即废弃不穿;
她的珠翠宝石更是多得堆积如山,不计其数。
司比门太太每天用掺着香水的牛奶洗澡,所食白塔面包只在南京路沙利文食品店出高价定做,面包上刻着司比门的缩写字样。
司比门夫妻每举行一次宴会,仅餐室里用于装饰的鲜花的价值,据说就可抵普通人家一两年的伙食费。 - 陈寅恪在清华任教时,一次在侄子陈封雄陪伴下到西单一家西药店买胃药。
药品都为洋货,店员取出几种,有德国货、美国货和日本货,没有中文说明书。
陈寅恪将每种药药瓶上的说明及盒内说明书都仔细看过后,选购了一种。
店员见状,以为陈寅恪是精神病患者。
陈封雄忙解释:“他懂各国洋文。” - 抗战时期,敌机经常空袭后方,西南一带有所谓“跑警报”一说。
雷海宗是西南联大历史系教授,授课内容已烂熟于胸,无需备课,讲到哪算哪。
每回上课现问学生:“我上次讲到哪了?”
然后就滔滔不绝地接着讲下去。
班上有个女同学,笔记记得最详细,一句话不落。
雷海宗一次上课前问她:“我上一课最后说的是什么?”
该女生打开笔记本看了看说:“你上次最后说:‘现在已经有空袭警报,我们下课。’” - 丰子恺一向蔑视权贵。
住在缘缘堂时,家乡的县长慕名求见,事先带话来,丰便在门上贴上“谢客”两字。
抗战期间,丰住在贵州遵义。
当地豪绅罗某几次上门求画,都被挡了回去。
某日罗某突然突袭,丰正吃午饭,不及回避,只得倒了杯清茶,敷衍了几句,即起身进卧室了。
抗战胜利后,孔祥熙想出高价买丰子恺的西湖套画,杭州市长也曾亲自到家中求画,都被丰拒绝。
1948年春节,丰子恺时居杭州葛岭,一时书兴大发,欣然为附近村民大写春联,一村人家,不留虚户。
但村民哪懂得,写了也就写了,多年后,已不剩片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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